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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完全因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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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取代了唐奕興,成為圈中無可厚非的話題王。

許月光這個女人,她是見過一次的。還是許多年前,蔣家的二子蔣靖東還活生生在世的時候,她和唐楚碧去悅景吃飯,正好遇上了他們。

因為生活環境的緣故,她見過不少美人,傾城傾國有趙晗玉,楚楚動人有莊曉夢,高貴大氣有馮昀昀,但許月光卻是不同的,可以說是玲瓏剔透,也可以說是清新靚麗,一顰一笑都讓人挪不開眼。她是可以理解蔣靖允的,畢竟財富可以再得,心動的人卻不是想要就會有的。

當然,她理解是沒用的。放著這麽大家業不要的行為,雖然博得了一眾人一時拍手叫好的稱讚,但這稱讚背後十有□都是含著別的目的。就連唐奕維也得費心思量著蔣家因為這樣大的變動而產生的副作用究竟會波及到哪些領域。

她不懂生意上的事,只能保證自己一切都安好,不讓他擔心。

☆、完全因你(10)

連日來的大事件,終於在趙家老爺子趙學爾八十大壽來臨之際得到了一絲平息。

蔣趙儲唐四大家裏頭雖然是蔣家占首位,但趙學爾的地位卻是連蔣秉坤都要敬重三分的。一來趙家在上世紀初就已經在大江南北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實業王國,雖然解放後經由改`革,不覆往日的鼎盛,但之後政策改變,年近五十的趙學爾重新扛起了趙家這面大旗。二來趙學爾深谙為人處世之道,並不仗著自家的優勢打壓別人,這也是為什麽但凡受過他恩惠的人到如今都十分惦記著他的好。

趙家這麽多年以來可謂一直順風順水,唯一出的意外便是十五年前趙學爾唯一的兒子趙開瑉與夫人在國外度假,因雪山突發崩塌,雙雙意外身亡,留下了一雙兒女,也就是趙崇林與趙晗玉。趙學爾一直屬意孫子趙崇林繼承趙家大業,但那個時候趙崇林才剛剛十五歲,趙學爾又不放心讓兩個女兒趙開慧和趙開蓉執掌大權,只能重新出山。到如今,趙崇林已然成了趙家的話事人,趙學爾也終於能夠放心頤養天年。

為了給趙學爾慶生,唐曉明出院之後特意親自去了一趟利智,帶回來一塊上好的孔雀石作為壽禮。

餘慕和覺得唐曉明這麽大費周章的去利智,除了想給趙學爾帶壽禮回來之後,多半還想出去散散心,不然他也不會沒讓家裏任何一個人跟著,只帶著秘書。

其實也是挺尋常的行為,可大媽偏偏覺得這是唐曉明對家庭溫暖淡漠的表現,非讓所有人在唐曉明回來那天去接機。

在這種事上,別說餘慕和,就是範淑蓮也沒有提出異議的權利,所以一家子浩浩蕩蕩十來口人,連帶肚子已經隆的挺高的唐楚雨都帶著兩個女兒來了,在機艙外站成一排,等著唐曉明檢閱。

唐曉明果然被這陣勢驚到了,但心底裏應該還是高興的,左手抱著小冰,右手抱著小雪往出走,模樣很像慈祥的爺爺。

餘慕和很清楚地看到大媽朝二媽露了個無比明媚燦爛的笑容,很明顯,這一仗,大媽贏了。二媽氣不過,指著唐楚碧的肚子開始教育她和謝凡生:“該有動靜的時候,一定不能太沈默。”

見了這情形,餘慕和突然想起古代那些爭奪皇位的故事來,果真是為了最終的目的,什麽手段都能使上才行。

大家都眼巴巴的緊跟著唐曉明,連範淑蓮也湊到頂前邊去了。只有唐奕維和餘慕和走在最後面。

餘慕和穿了一雙新鞋,跟很高,又細,走起路來並不是太穩當。這還是昨晚唐奕源送她的,說是知道她喜歡這個牌子,所以特別托人從巴黎定制回來的。這款式她倒是十分的喜歡,只是這跟差不多有十公分,她看了一會兒,又放回鞋盒裏。唐奕源卻不許,一定讓她第二天就穿著,不能浪費了他的一片心意,為了鄭重其事,早上唐奕源還來監督她穿鞋。

她穿著這鞋在機艙外站了十幾分鐘,已經覺得腳有些酸痛。這會兒突地從軟和的地毯上往鐵做的扶梯下走,稍稍沒註意,一腳踩歪了,整個人直直的往下落。

唐奕維眼疾手快,兩只手從後方架住她的胳膊,這才免於她從樓梯上摔下去。可還是崴了腳踝,造出了不小的聲響,惹得前邊的人全都往上看。

她一時怔住,下意識就要撥開唐奕維的手,可唐奕維十分鎮定,把她慢慢扶起來。

範淑蓮立馬就往回走,一邊扶著她,一邊說:“怎麽這麽不小心。”

唐奕維不緊不慢的松開手,說起她腳上的鞋來:“鞋子的跟太細了。”

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她腳上的鞋,那跟已經被崴斷,半連在鞋底上,唐楚碧眼尖,立馬把問題拋給唐奕源:“小八,你送的鞋也太不牢靠了。”

唐奕源急忙賠不是,卻絲毫沒有挪步子上來看餘慕和的動作。

餘慕和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焦點,連忙說:“沒事的,脫了鞋照樣能走。”

實際上餘慕和對自己的腳傷判斷有誤。回到家,脫了襪子一看,腳踝背面腫的不小。

範淑蓮見了,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不想太招事,只讓拿紅花油擦一擦。唐奕源也來了,主動說都是自己起的禍頭,一定要帶她去醫院。

她拗不過唐奕源,只能去醫院看。

結果醫生一做檢查就判成了韌帶移位,建議打石膏靜養大半個月。

範淑蓮一聽醫生的建議,都沒有征求餘慕和態度的意思,直接就讓醫生去做準備工作,又考慮到家裏人多,還是在醫院靜養的好。

唐奕源十分配合範淑蓮,積極的幫著辦理住院的手續。

餘慕和覺得自己這完全是突逢禍事,還沒鬧明白,腳上就已經被打上石膏,送入病房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幹巴巴問:“媽,我什麽都沒帶,就這樣住院了?”

範淑蓮二話不說就回家給她整理衣物用品。

唐奕源陪著她,學著電視劇裏的橋段,向護士要了一支筆,毫不客氣的在她腳上的石膏面上亂寫亂畫。

她見他有如此幼稚的舉動,又忍不住笑著說:“你把我害成這樣,是要負責任的。”

他擡了眼看她,又俯下頭去作畫,輕描淡寫的說:“就是要養你一輩子,也沒問題。”

石膏打的太大,遮去了他的臉,沒法看到他的表情,她怔了片刻,而後說起趙學爾生日宴的事:“現在這樣子,倒是省得後天去賀趙老先生的壽辰了。”

這個樣子,還真是沒法出席任何活動了。

所以趙學爾生日那晚,餘慕和只能一個人在醫院呆著。

範淑蓮怕她餓,特意讓管家做好了飯送去。

她自打躺上床就沒怎麽動過,自然是吃不下什麽東西的。拖到八點,又讓小護士拿開了。

小護士前腳剛出門,宴小山後腳就進來了。

她十分驚訝,稍稍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問他:“你怎麽來了?”

宴小山難得穿了一身得體西裝,捧了一束花,正經的模樣。他先是走到床邊,很紳士的送到她手裏,才回答說:“你八哥跟我說你一個人在醫院很無聊。”又看了她腳上的石膏,問她:“傷的很嚴重嗎?”

她手裏捧著花,心裏想起那個多事的唐奕源,半笑著說:“也不嚴重,是他們太緊張了。”

宴小山瞇了瞇眼,圍著她的石膏看了一圈。上邊有簽名,除了長輩之外,同輩的人裏邊就只有不在本地的唐楚貞、唐奕興,還有唐奕維沒留下印記。他也拿了筆,在一塊空白處緩緩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才告訴他:“昨晚師兄給我傳了他們婚禮的視頻,今天出門的急,等哪天空了,我拿過來給你看。”

她說好,又招呼他坐。

他卻是脫了西裝,隨意的搭在沙發椅上,又解開了領帶,然後去拿手裏的花,問道:“有花瓶麽?”

她指了洗手間。

他走進去,隔了片刻,連帶著花瓶拿出來。

到底是搞藝術的,審美眼光極好,那花插得錯落有致,在黃橙橙的光亮下格外的好看。

她誇起他:“別人送了花,也只會一股腦兒的□去,只有你才會解開,一只一只放得好好的。”

他把花瓶放到床頭櫃邊,說:“買了花又不好好愛護它,不是可惜了嗎?”

她禮貌性的看了他一眼,突地聽到有咕咕嘰嘰的聲音。

他十分不好意思低了低頭,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又擡眉看她,訕訕說:“還沒吃晚飯。”

她想起剛才自己沒動的晚餐,於是讓小護士熱了拿回來給他吃。

唐家有南北兩個廚子,手藝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地步,加上宴小山確實是餓了,吃的十分開懷,還誇範淑蓮的廚藝棒。

她糾正他,說:“我媽不會做飯的。”

他想了想,點頭說:“也是,你家有廚師。”

她頓了片刻,說:“以前我家是我爸做飯的,他沒有正經的工作,存了些錢就開了酒館,他會煮一些西式的東西,糕點什麽的也做的很好。我媽在國營企業上班,後來企業倒閉了,她就幫著我爸管一管酒館的事。”

他放了筷子,拿紙巾擦了嘴,聽她說了這些,也想起那家風格懷舊的酒館來,便說:“難怪你這麽在乎那家酒館,原來是裝滿了你幼時的回憶。”

她認真點頭,說:“無論是我,還是我媽,酒館對於我們的意義都是任何東西不能取代的。”

宴小山坐在快十點才回去。

唐奕源十一點打電話來,開口就問:“什麽情況?”

餘慕和知道他有心撮合,索性隨了他的願,回答說:“你希望的情況。”

沒想到唐奕源又反常態了,急著問:“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她哭笑不得,說:“我現在就是個瘸子,他能把我怎麽樣?你思想能不能健康點?難道你腦子裏希望的情況就是這個?”

唐奕源平緩了情緒,告訴她:“他今晚一出現,惹得在場那些結了婚、沒結婚的女人全都恨不得能馬上跟他攀上點交情。”

她有些錯愕,結巴著問:“他去趙老先生的壽宴了?”

他“嗯”了一聲,說:“和他爸媽一起。宴小山,蕭重宴,介紹的時候,我著實驚了一驚。見過喜歡隱姓埋名的,沒見過像他隱得這麽好的。”

她能想象當時的場面,問:“那些名媛小姐怎麽這麽輕易就讓他走了?”

他像是對她的後知後覺十分憤恨,低聲說:“他一聽我說你受傷住院了,什麽美女都不想認識了。”

她想起宴小山來的時候的確是穿的西裝,一時有些失神。

他見她不搭腔了,又說:“但他走之前特意去認識了一下小媽。你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小媽看,肯定都在想這個蕭重宴是不是有戀母情結。連爸都給驚動了,走過去一聽,才知道他愛慕的人叫餘慕和,雖然不在場,卻是堂堂正正的唐家九小姐。”

她聽得心驚肉跳。

他最後告訴她:“小九,明天的頭條你是當定了。”

☆、愛在黑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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